学校来电话,说老张的儿子在学校打了人,叫老张去一趟。
“这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下了班,老张心里骂着,坐上了去往儿子学校的公交车。
“老张,你怎么坐这趟车?来,坐这儿。”同事老李向他喊。
“唉,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老师又请家长,我这不是去他学校吗。”老张一边抱怨着,一边坐了过去。
“小张又怎么了?”
“在学校惹了事,又叫家长去丢人现眼。”
“唉,现在这些孩子。”
“就是,”老张接着说,“现在这些学校,只注重分数,把学生的道德教育都抛到脑后了。就说我那个儿子吧,出口就脏话,动手就打人,一点没有学生的样子。”
车到了一站,上来一个学生和一个外国人,坐在了老张和老李的前面。那个学生戴着一副眼镜,背着书包;外国人提着一个手提袋,正欣赏窗外的街景。
“而且,”老李把话头接过来,“这些孩子们都是蜜罐里泡大的,哪里懂得家长的这番苦心?我那个女儿,随身听、复读机什么都有,参考书我更是给他买了一大堆。可是呢,次次考试班里四十多名。要我说,现在这些中学生,没什么希望了。”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里已是挤满了人。车又到了一站,上来一对老夫妇。老大爷穿着一件旧大衣,佝偻着背;老大妈背着个大包。
老张装没看见,继续和老李高谈阔论。
可是坐在他们前面的“眼镜”和那个外国人,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扶老大爷和老大妈坐下。然后——
“眼镜”:“Where are you from, sir?”(先生,你从哪里来?)
外国人:“South Africa。 Nice to meet you。” (南非。见到你很高兴。)
“眼镜”:“Nice to meet you, too”(见到你也很高兴。)
……
老张和老李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