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样宁静，莫斯科不再是那样喧哗，也慢慢寂静下来。正在熟睡的小凡卡被身上突如其来的巨痛猛地惊醒。他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睛，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站在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
“好啊！小兔崽子，趁我不在，先是偷用了我的墨水、纸和笔，现在又偷懒不照顾我的小宝贝，还想睡觉！我让你睡……”话音未落，木棍又雨点般的落下来。
“我…我…”，凡卡紧紧护住头部，蜷缩到角落里向老板求饶，“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想有下次！”老板说完，就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凡卡提到院子里，随手往地上一扔。凡卡的骨头就象要断了，痛得十分厉害，但他再不敢吭声。木棍又雨点般的落下来，凡卡在地上来回翻滚，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但是老板浑然不顾，只是追着他打。
不知过了多久，老板似乎也打累了，他扔了木棍，边回屋边恶狠狠的对凡卡怒吼：“快去摇摇篮，再让我看见你睡觉，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凡卡好不容易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怯怯的从老板面前走进屋子，忍着疼痛摇起摇篮。慢慢的，小崽子不再哭闹，渐渐的进入梦乡。可是凡卡不敢再睡，他怕老板来了再打他。他摸摸疼痛的胳膊，想起了他的爷爷。他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都不得好死！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们了，我爷爷马上就要来接我了！”想起爷爷，凡卡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还敢骂我们！”凡卡万万没有想到，老板娘正躲在一边偷看他。她快步冲过来，抄起旁边的一根铁棍，照着凡卡的头砸下来。凡卡只觉得眼前金花一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他看到了爷爷，爷爷带着他，还有他的伙伴泥鳅，一起向天上，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