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季节。碧蓝的天空,舒散的白云,轻快的流水,还有满山遍野的枫叶,一切都像一个梦境一样。
刘禹锡在《秋词》里这么写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外,便引诗情到碧霄。”秋天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山上的枫叶把天空都染红了,白云像懒散的小猫一样晒着太阳。有的花儿开了,有的花儿却落了,一地的落花和落叶,把斜阳古道都编织成五彩缤纷的锦缎。
这样的景象很容易让人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山上的人家,河边的村落,都是秋天的安身之处。仿佛悲凉的秋天在这些山野人家的眼中,也像春天一样美好。确实,仅在喧嚣的城市中,是难以发现秋天真正的美丽的。秋天的魅力不在菊花的悄然绽放,也不在枫叶红透了山野。秋天的魅力在于落叶归根的壮丽,在于“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奉献。
何其芳笔下的秋天是这样的:“草野在蟋蟀声中更寥阔了,溪水因枯涸见石更清冽了……秋天梦寐在牧羊女的眼里。”秋天的清晨比往日更加柔婉,原野上枯黄的小草是蟋蟀们演奏的乐园,清溪悄悄流过碧绿的山头,玫瑰花在花园中悄然盛开。而在这秋天的风景中,谁不愿意融入这一片美好之中?狄金森在《秋景》中愉快地说道:“我不愿意显得古板,也配戴了一枚胸花。”
秋天的诗意不仅仅体现在秋天美丽的风景,反而壮丽的秋天里也有着悲凉的诗意。“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在易水边别离的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为了国家的兴亡远到秦国。当他与秦王对坐时,秋风从宫殿的瓦片上划过。而荆轲最终还是失败了,留给秋天一个并不美好的结局。然而倘若没有荆轲的悲壮的行径,秋天却也因此少了一份壮丽的华美。
秋天也有一种忧郁和怅惘的美丽。天上织女牛郎在鹊桥上相会时,人间不知有多少人在哀叹自己的不幸。“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时值七夕,应是月圆花红人和之时,偏偏美好中确有些冷清,总有人在漫天的星斗下独自望着远方飘缈的薄雾,或饮一壶酒,或品一杯茶,诅咒着悲凉和寂寥的秋天。
秋天就是这样,风景秀美,山花烂漫,但是悲凉壮丽,冷清怅惘,缺了任何一份美丽都是一种残缺。秋天的诗意就在人们周围,在山岗上,在溪水里。
秋天是诗意的秋天,秋天的诗意就在我们心里。诗意的秋天,就在花落花开的美丽中,蕴藏在云卷云舒的往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