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煎熬”,以至于在一首叫做《飘摇》的歌中也提到“沉默是煎熬”。我想那两个人太有先见之明了。而我,现在也总算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亲身体会了在沉默中煎熬的感觉,同时另一人也体会到了在沉默中爆发的感觉。
那天是星期二,是我们这一学期最倒楣最害怕的一天,是罗老师最伤心“最绝望”的一天。那是在上第一节课语文课的时候。我们上的是16课《大自然的语言》在上了一小半的时候,故事的帷幕拉开了,“好戏”开始上演。
罗老师问了一个他认为简单的问题。课文在什么地方说明物候的哪些知识?影响物候有哪些因素?本来,大家就不爱举手,今天也一样。这不,罗老师连问了好几遍,眼光在每个同学的身上扫了好几遍。
那眼光像是期待,但我们还是没有人发言。老师的眼光象要穿透我们的心脏,让我们头皮一阵发麻。那眼光,像一块千斤石,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那眼光更像穿透镜一样,似乎要穿透身体,看到我们心中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举手?心到底飞到哪里去了?”尽管他问了好几遍,尽管那眼光咄咄逼人,但大家依然紧闭双唇,我们好似庙里的泥菩萨,一言不发。我们习惯了免开尊口,一开口,好象就会丢掉几百万钱。
我常听说:“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想,不只是我,恐怕所有的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在我们好像和罗老师开大玩笑的今天,而我们的罗老师,却更能忍住心中的那股火,避免它引爆炸药,硬是连问了好几遍。可我们觉得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怕炸药,超常稳得起。尽管我们已经闻到了火药味。依旧保持着沉默。教室里静得可怕,听不见一丝杂声,听不见平常上课前的桌椅碰撞声,静得好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静得可以听见绣花针掉地。
从罗老师发火开始,我们一直都低着头,眼睛盯着书,似乎要从书中看出答案,解救这燃眉之急。罗老师要我们把头抬起来。他认为,低着头是在逃避老师的眼光,逃避自己应尽的责任,是“叛徒”,是“逃兵”。抬头的时候,,我觉得,我正在走向悬崖边,想收回脚,却不能收回。我想回答老师的问题,但好像又说不出口。天杀的才知道,我的勇气哪儿去了。
黑板上,有些泛光,老师的身影映在了上面,黑板上的身影随着老师的走动而飘移不定,我看到的身影,依旧那么高大,像松柏一样挺直。他有着往日的威风,却少了一股轻松的氛围,只有那样的凝固,那样的绝望。我看见老师的脸,不在是以往那样严肃里带着笑容,只有愤懑里带着伤心。
下课了,老师带着失落的心离开课堂了。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却夹杂着丝丝愧疚。是啊,沉默不是煎熬吗。p分页标题e
今天,我们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沉默中的星期二,我们有没有长大,有没有懂事呢?因为今天我上了一节觉得很糟的课,是一节老师失望的语文课。在语文课里,我们浪费了时间,浪费了老师的准备。老师太伤心了,大家也觉得无聊极了,但愿今后我们不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