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灯笼高挂,腊梅花香伴来了新年的脚步,室外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菜市场更是人群熙攘,人声鼎沸。我和妈妈在人海中随波逐流,迎面而来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穿着喜庆,手挎菜篮,做着2009年最后的大采购。
在一次次的辗转中,有另一群体吸引了我,他们一大家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结群成队在菜市场中回旋。“芹菜钱一斤?”一中年男子操一外地口音羞涩的向摊主打探。他皮肤黝黑,脸上爬满了“长蛇”,一笑露出土黄的牙齿,一看就知是有着很少烟龄的忠实烟民。摊主斜着眼打量他,慢慢吐出:“5块”。男子先一惊,然后搓搓手,蹭蹭已磨损起边的鞋,犹豫不决。我想:他是被这惊天的数字吓倒了。随后,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有一群穿破旧民族装的妇女过来了,她们着长襟袖衫,蓝布裙,因污渍太多,裙上的小碎花早已模糊不清了,她们的凌乱头发上顶着一个小破帽,中年女人大多身后背一个小机灵鬼,老一点的拖一条蛇皮袋,他们完全是山中妇女的打扮,连皮肤也成了“山”色。
有一个小女好,八九岁的样子,脱离了这个队伍,在烤地瓜车前愣住了。我猜她是想尝一下眼前的美味吧。“不买,别看,走开走开”一声喝令击碎了她的美梦,她怔住了。包袄般的衣裙在她木棍般的躯体上飘动,生了锈的耳环随风叮当响。
背包里的小男孩像“非洲难民”样儿蜷缩着,正向他妈妈喃喃说着什么。 我被这个场面定格了,我不再忍心看下去,这些外地打工者不能回家过年,只能在异乡,操一口杂音
这些远方客人何时能回家过年?
不禁感叹:善待外来打工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