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藤野先生:
您好!
恩师,二十年过去了,但你那黑瘦的面貌,八字须,带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书的样子,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您现在身体还好吗?先向老师你汇报一下我现在的情况,事实上我并没有再去学医,但怕你伤心,我撒了个慌,恩师,您可能不知道我没什么放弃学医,而弃医从文吧。
老师我是怀着寻求救国道路的心愿来到日本学医的,我本预备卒业回来,救治像我父亲那样被误的病人,战争的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维新的信仰,但我当我看到中国间谍被枪毙的电影以后,我变觉得学医并非一件要紧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事。
我们的第一要著,是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使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了,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我便弃医从文了。
最后,祝愿恩师您万事顺心!
您的学生:周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