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南京师范大学)
提到教师节，很多人会想到每年的9月10日。民国时期，教师节一度定为6月6日。关于“六月六”教师节的诞生，就不得不提到当时的教育家戴。
规则与现实:纸上谈兵与实际经验
戴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教育家。曾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后改为东南大学)，后赴美深造，先后获得芝加哥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和博士学位。泰学成归国后，被国民政府任命为江苏省南京中学校长，后历任南京第四中山大学、广州中山大学、河南大学等学校教授，曾任国立暨南大学教育系主任、大夏大学教育学院院长、中国民生教育学会理事长。建国后，他继续在辅仁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从事教育研究。可以说，泰邱爽一直在为中国教育的发展而努力。
泰邱爽(由泰邱爽儿童提供，本文作者授权)
教育的繁荣先于教师。教师能否提高道德素质和专业技能，除了个人努力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能否给教师提供政策法规和福利支持。
中华民国成立后，1912年7月，第一次中央临时教育会议通过了《教师工资条例》。以小学教师为例，《小学教师工资条例》规定了全国学校、学院和小学校长、教师的月工资。但由于财政收支不同，学校不同，教师资格和学生人数不同，规定考虑到了执行中遇到的这些问题。因此，条例中明确规定“根据当地情况，主管行政长官可按等级确定当地校长、教师的工资标准”，“已尽力在岗位上积累教龄的校长、教师，可有增加其全年工资的规定，标准由各省、自治区按规定确定”。到了1933年，教育部颁布了《小学条例》，对小学教师的工资福利做了新的调整和更详细的说明。
1926年11月2日颁布的《学校职业教师退休金和抚恤金条例》对教师退休金和抚恤金问题作了明确规定。同年12月21日，教育部发布《学校教师抚恤优待条例》，对学校教师抚恤优待的实施进行了补充。
1939年，第三次全国教育会议通过了《提高小学教师待遇案》，其主要内容是小学教师的工资应当按时发放，不得克扣，并提倡年度功绩加薪法，奖励优秀的小学教师。教育部还先后颁布了《小学教师待遇条例》、《小学教师工资控制和执行办法》、《儿童家庭为小学教师提供住宿办法》等。，规定和保障小学教师的最低工资标准、年度加薪、晋升和晋级等。同时也对小学教师提出了一些优惠措施，如休假、住宿、大米补贴、子女学费等。
至于中学教师和大学教师的工资和福利，与小学教师的情况类似，主要依据政府颁布的中学条例和大学教师资格条例。但由于各地主客观条件的差异，各省市的标准并不一致。
应该说，国民政府颁布的一系列关于教师待遇的措施，从一个国家教育法律制度的层面反映了对教师重要性认识的提高。但由于政局多变，战乱不断，社会混乱，上述法律法规不仅停留在口头和文字宣传上，各省市的举措也收效甚微。p分页标题e
如前所述，法律法规制定得再好、再细致，也只能保证教师生活的总体水准，更谈不上在实际操作和执行过程中打折扣，使得“穷”“差”等字眼成为贴在教师身上的标签。
时不时有一句话:“年功加薪的说法流传已久，但实施的人从来没抓到过。优待教师的公告总是见诸报端，有一定的规定。但是，根据这些规定,‘依靠当地财力’的说法是不变的。如果这个时候地方财力雄厚，那就像什么都没有...十几二十岁的老教师从来没有休息过。所谓酬劳者，即指挥表扬耳、勋章耳、证书耳、勋章耳、匾耳者，此表扬耳、勋章、证书、勋章、匾，即一人得之，不能煮一顿饱饭。而且学校也会和军队一起被摧毁，怕太快了。当老师们得知自己会变成没有怨言的人，有折扣的人，不能兑换纸币的人，都会有。超过几个月不送，就不会饿。也就是说，一百万个教师中，不允许有一个或两个有热情、有毅力的人把一生都奉献给教育事业。”
那么，当时教师的收入和生活状况如何呢？河北是教育相对发达的地区。根据学者马嘶的研究，民初小学教师的实际收入并不尽如人意。根据1914年的统计，河北省高等小学教师的月薪不超过24元，最少16元，平均20元。小学教师月薪最高36元，最低6元，平均21元。小学教师月薪最高21元，最低5元，平均13元。乡村老师一个月也就四五块钱。小学老师一天到晚辛苦，课多，但在农村，也有人一年拿120个铜钱。
圣约翰大学的学生在1917年底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工人每月以15元供养一家五口”。工人费用被视为教师的最低费用。按照《小学教师工资条例》，小学教师最低4元显然只够自己开销。教师要养家糊口，就必须身兼数职，才能做到收支平衡。
因此，五四运动后，世界各地教师要求提高工资待遇的罢工时有发生。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这种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因此，1928年7月30日，中华民国大学制定了《小学教师工资制度原则》，并于次日发布了《大学关于提高小学教师待遇的通令》，命令各地遵照执行。
《通令》说:“小学教育是立国之本，其职业高洁，非金钱所能估量。教师要牺牲精神，尽养育之责，不计利益；但是，小学教师不能以金钱为前提，而教育行政机关要知道他们责任重，生活苦，尽量提高他们的待遇，保障他们的身心健康，让他们享受专业教育，履行自己的职责。是mainland China的一名小学老师，月薪很少，勉强维持生计。由于经济压迫，穷乡僻壤的物价正在上涨。不努力提高工资，只会被逼着去上班，影响国家根本。待遇不好，肯定不好过日子，对自己的职位不放心，就是不求上进，敷衍了事，得过且过。
这些法令出台后，各地也尽力达到指导意见规定的要求。随着经济社会条件的改善，教师工资也在增加，福利待遇提高。教师的生活水平仍然相当令人尴尬。长期从事教育工作的许在《成都教育印象》中说:“一般教师为了谋生，不得不从很多小时开始思考。长季节，早餐前有一节课，早上五个小时。一旦回到教员休息室，这种教员总是拼命抽烟，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可见，为了增加收入，老师很累，学生也未必放松，这在教学质量上可见一斑。p分页标题e
也是这些城市中小学教师的收入状况。在广大农村和县镇，中小学教师的生活条件更差。据李楚才调查，农村小学教师收入最低只有15元。还有“每天下课后学着拉人力车维持生活”的老师，“辛苦的小学老师每天衣食无忧，常年被生计所迫，饥寒交迫，感觉和急需的难民一样”。因此，小学教师别无选择，只能转行，或者兼职，“小学教师的危机在我们身上根深蒂固”。
抗战时期，尤其是法币发行后，不仅教师，全民生活水平和素质都下降了。蒋介石在对四川教育界代表的讲话中说:在民族危亡的秋季，教师肩负着民族教育的重任。“义在生死可以不顾，但乌兹别克斯坦能不能少受一点待遇，处境再苦一点，自己负责？”在抗日战争的艰难岁月里，教师的待遇得不到合理解决。除了增加收入养家糊口，个人职业教育和发展都是空谈。
应得的权利:泰关于教师待遇的基本主张
关于国内教师的待遇和生活条件，泰邱爽印象颇深。他在《中国的全民教育》中写道:“教师待遇太薄。在贫瘠的县，教师每月工资只有3元到5元，或者工资略高，但七折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导致教师生活不稳定，对教育事业的发展是一个很大的阻碍。"
根据第一部《中国教育年鉴》中各省市教职工待遇，台认为，各省市小学教师平均工资在10元至30元之间。这种待遇还仅限于县城小学，乡镇小学的工资甚至还不如。所以待遇那么低，维持一个人的个人生活，都觉得力不从心，更别说比动物优越了。难怪普通老师要中途转行！
泰·邱爽指出，教师需求的紧迫性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培养一个师范专科毕业生，让一个师范专科毕业生在教育领域服役是没有用的，这是义务服役条例逼出来的。泰邱爽认为，要让在职教师安心，应该从提高待遇入手。但政府制定的最低工资标准是“衣食住行费用的两倍(以舒适为度)，为最低工资”(教育部:《教育规律汇编》(第一辑)，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第293页)台邱爽认为不能满足教师的基本需要。因为，老师除了要筹集自己的生活费，还要负责维持家庭的生活费。
按照泰的设想，教师从当师范生开始就应该受到礼遇和优待。他认为师范生应该享受各种免费待遇，这是教师的第一权利。一般认为师范生免费治疗是对穷寒儿童的补贴，多少有点慈善的意味。这种观点确实是错误的。教育与国家和社会的关系有多密切？教师的教育使命是师范生终生从事教育，为国家和社会谋幸福。这种意义至关重要。如果用慈善的眼光看待师范生的待遇，不仅会轻视他们的人格，也会失去优待的初衷。
那么，什么是教师的“优厚待遇”呢？泰邱爽制定了以下标准:
第一，第一次给老师的工资不能太低，这样根本动摇不了他们的生活。p分页标题e
第二，工资要和老师造诣的深浅成正比。如果你出生在大学，你应该比你出生在中学得到更好的待遇。
第三，各级工资标准必须统一。很多校长规定一年级老师的工资比小学四年级或者高年级的老师低。这种规定原则上是不合理的，而且实际上高一的教学难度并不亚于其他级别。但待遇微薄，感情用事，理智处理，不合适。
第四是鼓励教师继续研究。老师对学术有很强的兴趣，学校应该尽力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金钱让他们继续学术研究。
这是对特殊成就的奖励。有些老师合法教书。认真负责导致学生成绩显著。这时候学校就要想办法给予特殊奖励来鼓励。
这是六年的奖金。一个好老师，经过相当多的岁月。学校应该设法给他更高的工资以鼓励他。
七薪应该男女平等。所有教师都有同样的工作，同样的责任，同样的权利待遇。
学校当局应为教师寻求安全的住房。由于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老师们想要有一个安全合适的房子并不容易。教师应该有权要求学校当局设法找到安全和合适的住房，以方便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综上所述，教师待遇至少要能养活自己。(戴:教师的权利与义务，《中国教育》，1930年第18卷第5期，第2页)
除基本工资外，子女抚养费用津贴、意外和危险津贴、退休金、死亡抚恤金等。也是由系统保证的。因此，泰邱爽希望建立女教师的疾病工资、残疾津贴、生育津贴以及教育工作者的人寿保险制度，从而有效地保障教师的基本福利，避免饥饿和暴晒的危险。
除了经济保障，泰邱爽还要求关注教师的健康和娱乐要求。繁重的教学任务和艰苦的生活确实需要良好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环境。为了健康和适当的娱乐，泰邱爽希望每天的工作不要超过八小时，教师俱乐部等娱乐机会要多一些，教师体检要公费进行。
泰邱爽也非常重视教师的继续教育，并将其视为教师的一项必要权利。所以他建议学校社团多买书，有机会多开讲座，寒暑假开讲座娱乐。在服务几年后，教师应该得到补贴去暑期学校学习。教师任职若干年后，要休假半年或一年外出调研或考察，费用由公家承担。
泰邱爽(由泰邱爽儿童提供，本文作者授权)
教师权益的象征:“双六”教师节
泰·邱爽之所以如此关注教师的生存状况，不仅是因为教师的生存状况确实令人担忧，更重要的是，他把教师的生存状况视为教师应有的权利。因此，泰邱爽不断地想大声疾呼，以唤醒教师，争取他们的权益。于是，在戴的倡议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教师节诞生了。
1931年6月6日，太、程七宝、、孟等352人提出倡议——《主张将6月6日定为教师节以告同胞》，要求将6月6日定为教师节。这一举措旨在提高待遇，保障地位，提高修养。充分代表了教师节的初衷和意义，反响强烈。几天之内，北京、上海教育界数百人响应。p分页标题e
为什么选择6月6日作为教师节？
泰邱爽解释说:“主要原因是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教师有雇用合同。聘期一般为一年，自当年8月1日至次年7月31日。如果合同期满不续签，将被解除。政府常常利用这个机会解雇大量被排斥的教师。每年6月初，学年即将结束，政府当局没有时间解雇教师。这一学年一结束(7月31日)，他们一方面大肆排斥异己再就业(辞退)，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计安排党员，任用亲信，致使大批有能力、有资格的教师失去了教学机会，导致生活贫困。这种现象在旧中国随处可见。为此，老师们决定设立自己的节日——教师节。”
该倡议的发起人之一李连方也认为，“节日计划在6月6日，这样方便打电话，合适的学年就结束了。当所有的计划者都确定后，我们必须向党和政府当局提出我们的意见，向整个社会呼吁，并希望逐年改善”。
次年5月，南京市教育部门通过市教育局长向教育部提出请求，希望明确规定6月6日放假一天，但教育部拒绝，而是允许教师自行组织纪念活动。
于是，每年的6月6日，全国各地的教师都要举行自己的活动来纪念教师节，南京、上海、重庆、广州、开封、南昌都有盛大的集会。活动举行当天，所有学校停课或停课一天或半天。当地的报纸大多也会发行纪念特刊，有些书店买书也会给老师特别优惠。
事实上，一年一度的教师节集会已经成为教师争取权利和抗议不公平待遇的平台，也是与政府对话的政治手段。于是，世界各地的教师纷纷在庆祝教师节的会议上通过法案，许多省市教育组织也发表宣言，要求政府提高教师待遇，保护教师地位，提升教师修养，呼吁社会给予支持。不仅如此，一些地方在一年一度的教师节庆典上，还经常派代表要求政府增加工资，保护自己的地位。
教师的团结出乎政府的意料。因此，政府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来满足教师的要求。比如教师的续聘和解聘。1936年7月，教育部公布了修订后的《小学条例》，其中第六十五条明确规定，“小学教师，依《小学法》第十二条之规定，于每学年开学前一个月，由校长聘任。初次聘任以一学年为原则，续聘期限为两学年。聘任后，应当报主管教育行政机关备案。不合格的，主管教育行政部门可以让原学校多聘”。8月14日，教育部作出进一步说明，下发《关于修订小学章程的给各省市教育厅、局的指示》，要求“小学教师的聘任、待遇、保障等按章的规定办理，不得拒绝合格教师的注册要求，不得随校长或教育行政负责人的变动而进退”。
在这方面，泰邱爽把它看作是教师节的一大成就。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乐观地说:“这次教育部修改小学章程，规定教职工不得随校长或主管教育行政人员的变动而进退，被辞退的教师应说明理由，提交教育主管部门调查纠正。这次修改意义重大...今天教育部毅然有此改革，可谓中国教师运动史上的新时代，全体教师应先受表扬。”(《泰关于保护教师的谈话》，《申报》1936年7月30日)p分页标题e
到了1937年6月6日教师节，活动比以前更隆重了。不仅教育工作者齐聚一堂，包括陈立夫在内的政府高级官员也参加了这次活动。
戴参加南京教师节集会，倡议成立教师节实施委员会，主张在国际上推广“双六”教师节，使之成为“国际教师节”戴说，教师节始于民国二十年，今年应该是第七个教师节。教师节的使命应该是解除民生疾苦，拯救民族危亡，促进世界和谐，增进人类幸福。泰主张在首都建立无名教师纪念塔，成立教师节实施委员会或教师运动促进会，积极推动教师运动，并向世界教育大会提议将6月6日定为教师节。(泰教师节执行委员会的声明，《申报》，1937年6月7日)
同时还通过了提高教师待遇的提案，请愿奖励教师，并通过市社会局传到教育部，规定女教师生育前后各发两个月工资并有效晋升。
在上海，活动也是隆重非凡，会上通过了包括加薪在内的十项提案，由市政府社会局提出要求。其他城市也举行了类似的纪念庆祝活动。
但不久，抗日战争爆发，戴最初的乐观和期望变成了遗憾和失望。这个建议发出7年后，也就是1938年，太在《抗日战争和建国时期对教师节的新认识》中反思:“在这7年里，教师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待遇提高了多少？地位有多少保障？修养提高了多少？这些问题的答案不可否认地令人失望！......所有提高待遇，保护地位，提高修养的希望，当然都落空了。”
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教师运动逐渐被视为政府当局的眼中钉肉中刺，必然不了了之，再去则快。同时提出孔子的生日作为教师节。1939年8月8日，教育部正式颁布《教师节纪念暂行办法》，规定“旨在鼓励教师服务精神，融合师生情感，唤起社会尊师重道意识”，日期为每年8月27日，孔子诞辰。对仪式、舆论等进行了说明，要求“对孔子及其师徒历代的言行进行演讲，或进行教育方面的学术演讲”，“每一次报应都要阐述孔子的言行，鼓励社会尊师重道”。
可见，这一规定实际上完全取消了台“双六教师节”所设定的提高待遇、保护地位、提高修养的目标。该办法还规定了教师节纪念仪式和孔子诞辰纪念仪式应当同时举行。当时“是暑假，还没开课。被排除在外的教师已经被学校拒之门外，被提到的个人已经是幕布上的客人”。这样一来，6月6日教师大团结保护自己地位的意义就降低了，甚至散漫的教师也很难聚集起来。
当然，由于日军步步紧逼，频频入侵，战场形势急转直下，政府确定的“八·二七教师节”也没有得到严格执行。直到抗战结束，从1946年开始，各地政府开始组织“八·二七教师节”的各种活动。如1946年教师节庆祝大会上，南京市教育局长马向教师宣讲“穷人的和平与幸福”精神，上海市市长向教师宣传孔子的中庸之道。p分页标题e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和解放区，仍然庆祝“双六”教师节。1943年5月1日，晋察冀执行委员会还发出了《关于纪念66年教师节办法的通知》，其中指出“为了检查小学教师一年来的工作，加强教师的学习，掀起小学教师整风运动，适当提高教师的生活和社会地位，以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培养他们的敬业精神，各地应普遍在66年教师节举行纪念活动”。还附上了1966年纪念教师节的办法，拨专款奖励优秀教师。1949年6月6日，《人民日报》还发表了徐特立的文章《教师节谈新民主主义教育》。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了纪念这个教师奋斗的节日，6月6日仍被视为教师节。教育部已经通知当地的教育团体，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庆祝。工会成立后，中央决定取消“双六”教师节，将五一节作为各级教师的节日。
教育部部长马叙伦、中国教育工会全国委员会主席吴，为了废除“双六教师节”，把“五一”作为各级学校教师的节日，还专门作了书面讲话，高度评价了“双六教师节”:“‘双六教师节’是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教师们为自己争取的节日。在当时，纪念这个节日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是，自从中国人民革命取得伟大胜利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以来，我们所有的教师和教育工作者都建立了自己的工会组织，成为新中国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教师的目标和所有劳动人民的目标是一样的。所以，再保留一个属于自己的节日是没有意义的。经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和中国教育工会全国委员会共同讨论，认为应取消“六月六”教师节，将“五一”劳动节作为各级学校教师的节日。我们所有的教师和教育工作者，在庆祝这个伟大的节日的时候，应该深刻地意识到属于工人阶级队伍的光荣，提高觉悟，团结起来，为祖国的人民教育事业而奋斗。”(废除“六月六”教师节，改“五月一日”为教师节。马叙伦部长和吴校长发表了书面讲话。《人民日报》1951年5月1日)
直到1985年1月21日，在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上，国务院关于设立教师节的议案被正式通过，并将今天的教师节定为每年的9月10日。
如今，“双六”教师节鲜为人知，而作为教育节最早倡导者的泰也逐渐被人遗忘。
1976年12月24日，泰病逝于北京。四十五年过去了，但历史不会错过这个故事，后人终将知晓。
编辑:钟源
校对:丁晓
